第106章碎片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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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碎片之一
柳昊辰再轉向林墨的時候，楚瑜瑾卻轉身攬著她的腰直朝樹林那邊飛身而去。
柳昊辰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。
那日萬壽節，他在家養傷，卻聽代替國公前去參加萬壽節回來的父親母親說道，那宴上有個蒙面女子琴藝極好，是受了書院的托付來獻藝的，不過用的那琴卻像是東宮的鸞鳳啼血，只怕這女子與東宮關系匪淺。
他本也沒多想，雖然東宮太子他並不熟悉，卻也知道他素日等閑不出宮，怎會有關系匪淺的女子入得了東宮的眼？就算有，也與他沒有什麽關系。
然而昨日在墨清院，卻聽齊青木透露了東宮二字，再看眼下這一情形，莫非那日在宮中獻藝的女子便是林墨？
這太子竟然絲毫不避著他們，就這樣將林墨帶走了？
柳昊辰看著一旁與齊青木吵得不可開交的五妹，扶了扶額。
林子的那一邊，楚瑜瑾在空地上將林墨輕輕放了下來。
林墨蹙了蹙眉，“可是有何話要同我說？”
她看到楚瑜瑾懷中那露出一角的紙鶴，莫非是東宮出了何事？
楚瑜瑾臉色有點冷，“只是不想看到柳昊辰同你說話罷了。”昨日齊青木就將柳昊辰對林墨獻殷勤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林墨有些奇怪，“你厭憎他？”
楚瑜瑾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，“總之你別跟他說話。”
“他都被賜婚了，便是再同我說話，還能有什麽心思？”
楚瑜瑾覺得臉頰有些熱。
林墨卻覺得兩人的對話實在很無聊，便指了指他懷裏的紙鶴問道，“可是出了何事，竟然將它也帶了出來？”
楚瑜瑾低頭一看，折扁了的紙鶴，乖順地躺在他的懷裏，心中浮起一股奇異的感覺，就好像是林墨歪在他的懷裏一樣，不由得微笑道，“若不是它，我尋不到你。”
“為何要來尋我？”林墨還是不解。
楚瑜瑾張了張口，“不是你的丫鬟讓本宮來救你的嗎？”
“紫莎？”林墨蹙眉，“我不是讓她回府休息嗎？她怎的去尋了你？”
原來不是她的本意，楚瑜瑾心裏劃過一絲失望，隨後柔聲又說道，“下次不可如今日這般以身犯險了。”
“以身犯險麽？何險之有？”林墨並不覺得有何危險。
楚瑜瑾這才想起來，如她這般既能瞬移，又能施展那些術法之人，怎麽會手無縛雞之力？
林墨想起剛剛柳昊辰和他都出手相救不由失笑，“無需擔心。我雖不能隨便對人出手，但若有人出手在先，便無妨。”
楚瑜瑾忽然明白過來，“你怕擔了因果，所以不能隨便對人出手？”
林墨點頭，“是。所以我自保是沒問題的，無需擔心。”
楚瑜瑾這才真正把心落回肚子裏，“既如此，倒顯得我多餘了。”
林墨擡眼看他，俊美如妖的臉龐上還濕濕地掛著幾縷黑發，一身明黃的正裝朝服，顯是急匆匆趕來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，心裏頭不知怎的軟了軟，“這樣匆忙，也不怕宮外的危險了？這一路過來，可是有發生過不好的事？”
楚瑜瑾瞬間覺得心頭盡是熨貼，笑道，“只剛出來之時下了場雨，後來便慢慢歇了。一路無事。”
“無事便好。”林墨再度仔細看了看他的眉眼，“奇怪，你的命劫確實還在，不過，這黴運倒是淡了些。”整個人，好像有一層光籠罩著，而那層光的來源……林墨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了他懷中露出一角的紙鶴上。
楚瑜瑾順著她的視線，將紙鶴掏了出來。
林墨接過紙鶴，立刻就感覺到紙鶴身上充沛的靈力。她驚嘆道，“它竟然被你身上的靈力滋養出了靈氣，所以能將金色業氣的福報反哺給你，所以才沖淡了你身上的黴運。”
楚瑜瑾一臉懵，“我身上的靈力？金色業氣？”
林墨幹咳一聲，覺得既然他是自己靈魂的碎片之一，也沒什麽好瞞著他的，伸手握住他的手，“你可有感受到？”
楚瑜瑾先是心頭一顫，覺得這只手綿軟無骨，再接著便感覺似有一種清冷的力量在兩只手之間流轉。
他驚疑不定，“這是……？”
“這便是靈力。你可以和我共享靈力。”林墨撇了撇嘴，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，“不過你如今不知如何收集靈力，所以你身上有的，都是我的。”
楚瑜瑾失笑，“為何我能與你共享靈力？”
林墨遲疑了一下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，“我覺得，你可能是我的碎片之一。”
楚瑜瑾不恥下問，“什麽是你的碎片？”
林墨想了想解釋道，“就是……你是我的一部分……”這個解釋應該算比較準確的吧？肯定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神念掉到人間道，否則又要解釋什麽是神念？什麽是人間道？
楚瑜瑾似笑非笑，“我是你的一部分？”
林墨點頭，“可以這麽理解。”
楚瑜瑾握緊了她的手，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的肌膚輕撫著，笑問，“那我可以理解成，你也是我的一部分嗎？”
林墨聽著覺得很怪，當即便搖頭，“不是，你只是我的一部分碎片，我卻不是你的。”
楚瑜瑾心情大好，只當是姑娘家面皮兒薄，也不再多問，“所以，我有時能感應到你想對我做的事，就是因為我們可以靈力共享？”
林墨點頭。
“那……什麽是靈力？”
林墨說，“便是一種可以使出術法力量的能量來源。人……此處天地靈力過於稀薄，所以一般人也未必能體會到。但是若是有靈根或魔脈覺醒之人，便可逐步掌握吸收靈力的方法。”
楚瑜瑾靈光一現，“靈根或魔脈覺醒？上回在你府門外的那力大無窮的女子，也是覺醒者？”他已經讓影子了解過天道山的情況，知道天道山門人大約都是有些神力的，也知道了上回追蹤玫娘過來的人便是天道山的執法者。
林墨點頭，“上回玫娘是魔脈覺醒者，不過當日她受傷過重已經不幸去世了。”
楚瑜瑾並不關心玫娘，卻有些舍不得放開她的手，成心要多同她說說話，便問，“那麽，你也是天道山門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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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昊辰再轉向林墨的時候，楚瑜瑾卻轉身攬著她的腰直朝樹林那邊飛身而去。
柳昊辰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。
那日萬壽節，他在家養傷，卻聽代替國公前去參加萬壽節回來的父親母親說道，那宴上有個蒙面女子琴藝極好，是受了書院的托付來獻藝的，不過用的那琴卻像是東宮的鸞鳳啼血，只怕這女子與東宮關系匪淺。
他本也沒多想，雖然東宮太子他並不熟悉，卻也知道他素日等閑不出宮，怎會有關系匪淺的女子入得了東宮的眼？就算有，也與他沒有什麽關系。
然而昨日在墨清院，卻聽齊青木透露了東宮二字，再看眼下這一情形，莫非那日在宮中獻藝的女子便是林墨？
這太子竟然絲毫不避著他們，就這樣將林墨帶走了？
柳昊辰看著一旁與齊青木吵得不可開交的五妹，扶了扶額。
林子的那一邊，楚瑜瑾在空地上將林墨輕輕放了下來。
林墨蹙了蹙眉，“可是有何話要同我說？”
她看到楚瑜瑾懷中那露出一角的紙鶴，莫非是東宮出了何事？
楚瑜瑾臉色有點冷，“只是不想看到柳昊辰同你說話罷了。”昨日齊青木就將柳昊辰對林墨獻殷勤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林墨有些奇怪，“你厭憎他？”
楚瑜瑾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，“總之你別跟他說話。”
“他都被賜婚了，便是再同我說話，還能有什麽心思？”
楚瑜瑾覺得臉頰有些熱。
林墨卻覺得兩人的對話實在很無聊，便指了指他懷裏的紙鶴問道，“可是出了何事，竟然將它也帶了出來？”
楚瑜瑾低頭一看，折扁了的紙鶴，乖順地躺在他的懷裏，心中浮起一股奇異的感覺，就好像是林墨歪在他的懷裏一樣，不由得微笑道，“若不是它，我尋不到你。”
“為何要來尋我？”林墨還是不解。
楚瑜瑾張了張口，“不是你的丫鬟讓本宮來救你的嗎？”
“紫莎？”林墨蹙眉，“我不是讓她回府休息嗎？她怎的去尋了你？”
原來不是她的本意，楚瑜瑾心裏劃過一絲失望，隨後柔聲又說道，“下次不可如今日這般以身犯險了。”
“以身犯險麽？何險之有？”林墨並不覺得有何危險。
楚瑜瑾這才想起來，如她這般既能瞬移，又能施展那些術法之人，怎麽會手無縛雞之力？
林墨想起剛剛柳昊辰和他都出手相救不由失笑，“無需擔心。我雖不能隨便對人出手，但若有人出手在先，便無妨。”
楚瑜瑾忽然明白過來，“你怕擔了因果，所以不能隨便對人出手？”
林墨點頭，“是。所以我自保是沒問題的，無需擔心。”
楚瑜瑾這才真正把心落回肚子裏，“既如此，倒顯得我多餘了。”
林墨擡眼看他，俊美如妖的臉龐上還濕濕地掛著幾縷黑發，一身明黃的正裝朝服，顯是急匆匆趕來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，心裏頭不知怎的軟了軟，“這樣匆忙，也不怕宮外的危險了？這一路過來，可是有發生過不好的事？”
楚瑜瑾瞬間覺得心頭盡是熨貼，笑道，“只剛出來之時下了場雨，後來便慢慢歇了。一路無事。”
“無事便好。”林墨再度仔細看了看他的眉眼，“奇怪，你的命劫確實還在，不過，這黴運倒是淡了些。”整個人，好像有一層光籠罩著，而那層光的來源……林墨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了他懷中露出一角的紙鶴上。
楚瑜瑾順著她的視線，將紙鶴掏了出來。
林墨接過紙鶴，立刻就感覺到紙鶴身上充沛的靈力。她驚嘆道，“它竟然被你身上的靈力滋養出了靈氣，所以能將金色業氣的福報反哺給你，所以才沖淡了你身上的黴運。”
楚瑜瑾一臉懵，“我身上的靈力？金色業氣？”
林墨幹咳一聲，覺得既然他是自己靈魂的碎片之一，也沒什麽好瞞著他的，伸手握住他的手，“你可有感受到？”
楚瑜瑾先是心頭一顫，覺得這只手綿軟無骨，再接著便感覺似有一種清冷的力量在兩只手之間流轉。
他驚疑不定，“這是……？”
“這便是靈力。你可以和我共享靈力。”林墨撇了撇嘴，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，“不過你如今不知如何收集靈力，所以你身上有的，都是我的。”
楚瑜瑾失笑，“為何我能與你共享靈力？”
林墨遲疑了一下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，“我覺得，你可能是我的碎片之一。”
楚瑜瑾不恥下問，“什麽是你的碎片？”
林墨想了想解釋道，“就是……你是我的一部分……”這個解釋應該算比較準確的吧？肯定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神念掉到人間道，否則又要解釋什麽是神念？什麽是人間道？
楚瑜瑾似笑非笑，“我是你的一部分？”
林墨點頭，“可以這麽理解。”
楚瑜瑾握緊了她的手，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的肌膚輕撫著，笑問，“那我可以理解成，你也是我的一部分嗎？”
林墨聽著覺得很怪，當即便搖頭，“不是，你只是我的一部分碎片，我卻不是你的。”
楚瑜瑾心情大好，只當是姑娘家面皮兒薄，也不再多問，“所以，我有時能感應到你想對我做的事，就是因為我們可以靈力共享？”
林墨點頭。
“那……什麽是靈力？”
林墨說，“便是一種可以使出術法力量的能量來源。人……此處天地靈力過於稀薄，所以一般人也未必能體會到。但是若是有靈根或魔脈覺醒之人，便可逐步掌握吸收靈力的方法。”
楚瑜瑾靈光一現，“靈根或魔脈覺醒？上回在你府門外的那力大無窮的女子，也是覺醒者？”他已經讓影子了解過天道山的情況，知道天道山門人大約都是有些神力的，也知道了上回追蹤玫娘過來的人便是天道山的執法者。
林墨點頭，“上回玫娘是魔脈覺醒者，不過當日她受傷過重已經不幸去世了。”
楚瑜瑾並不關心玫娘，卻有些舍不得放開她的手，成心要多同她說說話，便問，“那麽，你也是天道山門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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